剪韭剪韭

【于远黑道】Silver Cut

·于锋×邹远 本篇不逆不拆

·黑道设定,写着玩玩的

·大概是一个很牛掰的卧底于大大收服了很萌很傲娇的远远BOSS的故事(羞不羞耻?就问我羞不羞耻?

#Silver Cut#:于锋大大名字直译



日本有一本推理小说,好像是叫《侦探一开始就死了》之类的。反正是很吸睛的那种,如果有机会,邹远倒真的很想研究一下这本小说,因为这和他目前的状况,如出一辙。

一开始,男朋友就死了。

胡乱掀开的被子堆起半人高,散发着古龙水余味的床褥混合激烈欢会后的靡乱fragrance。衣服杂乱无章地堆在地板上,分不清属于彼此,亚麻色的被单上,曾经覆盖胴体的位置盛开大朵嫣红,来自于那个死去的男人。

死去的于锋。

邹远呆呆地看着那具修长的躯干,回想起昨晚的疯狂,他的太阳穴涌上眩乱。不需怀疑他的生命迹象,被鲜血浸润的被单对应着他的咽喉。

丝线般细密的切口,一刀致命。或许连刀都不是?

有一瞬,邹远忽然怀疑昨晚欢爱之前,这具躯体是否就停止了呼吸。

永久沉睡的男人鼻翼不再起伏,修长整齐的睫毛随着邹远的呼吸被动地颤抖着,皮肤是无生命的白,血是无生命的雪中绽放出残忍的梅。

邹远木讷地俯下身去,按照昨晚男人教给他索吻的技巧,轻轻将嘴唇覆上了他的。一秒后,邹远掀过被单裹住了躯体。

麻利地按下台灯后一块墙皮,灯后的暗室门无声开启。邹远用尽全身的力量将于锋拖进了布满灰尘的暗室。正要离开的时候,邹远默默蹲下,掀开被单,看着他的脸。

那张曾经因为他不成熟的撩拨而沉吟浅笑的脸。

好吧,再见,一开始就死掉的侦探。

邹远的眼睛不可抑止地湿了,索性不再控制,蹲在他面前认真地哭了三秒钟。

随后站起,果决地离开暗室。

邹远不是傻子,吾好梦中杀人这句话他虽然对于锋说过,但那不过是个玩笑,只有把它当真的人,才是真正的受害者。

所以于锋不会是。

难道这蠢男人是为了自杀而跟他上床的吗?

好有说服力耶!不过这样一来,你倒是为自己洗清了嫌疑,新人先生。

邹远迅速检查了屋内所有的陈设,一切都与昨晚没有二致,邹远在门上挂了锁,出门的时候特意用力关上了门。

走廊静悄悄,但不过是表面罢了。

“你出来,我知道是你。”邹远抬眼望着空气。

“邹队?”推着小推车的曾信然从走廊尽头的洗衣间走了出来,车筐里堆放着从各屋收来的衣物。邹远站在原地,缄默地看着两人的距离逐步缩小。

“您昨晚过得很愉快我知道,但您至少应该穿上衣服,如果这是那小子要求的,只要您允许,我现在就进去爆了他的头。”曾信然看着他光裸的上身,耸耸肩,埋在衣服堆里的左手把转轮拨得咔哒响。

“他?你说谁?那个爬到我床上找死的男人?”邹远眉峰一挑,“都凉了,提他干什么?”

曾信然的表情一瞬间极为讶然,眼眶眦裂,眼神惊疑。

“为什么?他……那个新人,他做错了什么?”

“他做错了什么,你不清楚吗?”邹远气定神闲,满意地听到拨动的声音停止。

“哥……恕我冒昧,如果是因为他没能伺候好你,那我的确不该多嘴。”曾信然胆怯地望向他,谦卑地欠了欠身。

“装……继续装……你真tm能装!”邹远瞬间爆发,猎豹一般的肢体只需两个箭步就能将他置于死地,他却避开曾信然的正面,待闪到他身侧时,反手一扬,将他盖在推车上的被单一把掀开,露出已经架好的来复枪。

柔夷般白皙的手指一段段缠上他的咽喉。

“实心的孩子,都说过了近战靠的不是枪而是脑子,你为什么不明白?和那个傻子一样。”邹远的食指在要害地带轻轻一划。

“这里,不是你最擅长的路数吗?”

曾信然凝视前方的眼神不为所动,甚至不屑于回头看他一眼。“我不知道,怎么顺手我就怎么来咯。”

“但前辈说得很对,近战靠的是脑子,不是枪。”曾信然从衣内取出的无声手枪抵住了他的腰,“弹药师的时代也该结束了,那个新人,不过是送上门的罢了。”

“他不是弹药师,”邹远沉声道,“这是我私人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

“那你权当我爱管闲事,行不?”曾信然烦躁地挪动枪口,“他已经凉了,接下来,就轮到你了,哥。”

扣动扳机的动作被一阵银光打断,曾信然将邹远撞翻在地,才堪堪避过斜刺里杀来的——

一把餐刀?

“你爷爷还没凉呢,小子。”

邹远不可置信地抬起头,随后被背后一个温暖的触感禁锢。

“我以为你死了。”邹远苦笑,“你没那么简单,我就知道。”

“还以为你昨天晚上就知道了。”本该死去的男人在他的后腰轻轻一顶,随即绕至身前,高大的背影遮住了前方的一切。

邹远看不见于锋的笑,就像无法看到他心里的光芒一样。

“缴枪不杀,小子,你哥夫还能考虑饶你一命,不然被关暗室的就是你了。”

曾信然脸色阴鸷,回身一脚踢在推车上,忿忿地丢掉了手里的枪。

于锋满意地看着他,随即飞身一脚,把曾信然踹飞十米开外。

“骗你的小子!造反还想有好下场,做梦去吧你!你哥夫不把你剥皮抽筋下油锅了我就跟你姓!”

于锋的目标不是曾信然,而是那把来复枪。

于锋把枪身掂了掂,不到十秒,把它拆成了一堆零件。

曾信然那厢传来愤怒的嘶吼。

“你……真的是新来的?”邹远望着他的背影,苦笑。


高大的男人回过头,脖颈上还残留着斑斑刺目的颜料,笑容却堪比疏朗的晨星。

“在你们这儿,是的。”

“好吧,卧底先生,只要不搞死我,我随你处置。”邹远向他伸出白皙的双腕。

“不‘搞’死你,算什么处置?”于锋凑近他的脸,嗤笑一声,旋即离开。

“进你屋去,咱们再接再厉呗?”

“你到底是谁?”

“很难说,目前嘛,是这个。”于锋取下嵌进墙壁里的餐刀,银色的锐光轻轻抵在邹远的下颚。

“Sliver Cut.”


the 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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